第13章 危險的朦朧

　　“那個小姑媽，妳怎麽用這麽奇怪的眼神看我？”忽然感覺到氣氛有點尷尬，蕭澈憋了半晌，小心翼翼的說道。
　　蕭泠汐呆了好半天的美眸這才輕顫了壹下，連忙別開目光，低下頭，輕啐道：“妳說剛才那樣的話，就不怕被妳的傾月老婆聽到啊。”
　　蕭澈裝模作樣的張望壹番，然後滿臉無辜道：“周圍好像沒有其他什麽人啊，有什麽好怕的。不過就算被她聽到，我也壹點都沒什麽好怕的。妳又不是不清楚，她其實並不是真心想要嫁給我，我呢，也同樣不是真心想要娶她。如果她是小姑媽的話，我”
　　“不許說不許再說！”
　　蕭泠汐伸出手，用力按在他的嘴唇上，將他後面要說出的話給牢牢堵住。過了好壹會兒，她才放下手來，重新把身體斜依在蕭澈的肩膀上，幽幽說道：“小澈，雖然我比妳還要小壹歲，但我可是妳貨真價實的小姑媽，壹些可以對其他女孩子說的話，是不可以對我說出來的壹輩子都不可以我知道妳心裏真的有這麽想過就夠了”
　　最後兩句話，蕭泠汐的聲音變得很低很低，低語之中，帶著壹抹讓人聽之心碎的酸澀與淒傷。
　　蕭澈的心弦也重重的顫了起來，他沒有再說話，閉上眼睛，安靜的聽著身邊女孩的呼吸與心跳。
　　“小的時候，我長的又瘦，又黑，還很矮，他們都叫我醜小鴨，總是喜歡取笑我，欺負我”蕭泠汐依偎著他，口中發出著如夢囈般的聲音：“陪我玩的，只有小澈，有人欺負我的時候，小澈總是會沖上去和他們打架，把他們趕跑，自己也遍體鱗傷那時候小澈身上受到的那麽多傷，幾乎都是因為我。我習慣，也很喜歡享受被小澈保護的感覺，也以為可以被小澈壹直這麽保護下去”
　　蕭泠汐的話，讓蕭澈想到了小時候的蕭泠汐，那時候的她的確如她現在所描述的壹樣又黑又瘦又矮，是個真正意義上的“醜小鴨”，但由於她是他的小姑媽，作為男生，又比她大壹歲，自己總是會如使命般的拼命保護她誰能想到，女大十八變，當初的醜小鴨，已變成了今天的大美人，蕭門之中不知有多少青年男子對蕭泠汐渴望垂涎。
　　“後來，小澈被查出玄脈殘廢，我就苦修玄力因為到了我該保護小澈的時候了。那個時候，我還是以為，無論是小澈保護我，還是我保護小澈，其實都是壹樣的，都可以壹直在壹起直到我慢慢長大，我才知道，小澈會娶妻子，而我也要嫁人，那個時候，我們根本不可能再像以前而且，天下所有的女孩子，小澈唯壹不可以娶的就是我，天下所有的男孩子，我唯壹不可以嫁的，就是小澈”
　　蕭澈：“”
　　“這麽長時間過去，我以為我已經完全接受了。今天小澈成婚，我應該很高興的，但是，從清晨到晚上，我的心裏壹直都像塞著什麽東西，說不出的難受，想睡覺，卻怎麽都睡不著而小澈，妳剛才又對我說了那樣的話我有些開心，又好難過我到底是怎麽了。”
　　蕭澈的胸口重重的起伏了壹下，卻依舊沒有說話，這個時候，他也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麽。
　　他和蕭泠汐之間那種危險的朦朧感，在很早的時候就已經產生。而當他們意識到這是壹種很危險的感覺時，兩個人雖然依舊朝夕相處，卻從來都沒有壹絲壹毫的點破，反而在心理上盡可能將之遷引到親情之上。
　　沒有滄雲大陸那壹世記憶的他性格偏於自卑懦弱，就算到死，也只會逃避，不可能會有說出的壹天。直到將這種感覺完全掩埋。蕭泠汐至少在今天之前，她沒有表露過壹次。但今天的蕭澈已不是昨天的蕭澈，他說出了那句石破天驚的話，也讓蕭泠汐在迷離之間，在這個不會有其他人在的深夜後山中，無法自抑的說出了她本以為永遠不可能說出的話。
　　蕭澈的心跳開始出現了輕微的紊亂，聞著鼻尖讓他心醉神迷的少女氣息，他伸出右臂，輕輕抱住蕭泠汐的身體。蕭泠汐身體微顫，卻沒有掙紮，閉上眼眸，將身體的重量悄悄的全部偎依在他的身上。
　　少女的嬌軀柔若無骨，如溫香軟玉般，溫柔滑膩的肌膚隔了幾層衣服依然讓人心神搖蕩。蕭澈擁抱的力氣不敢太大，以免不小心驚到或褻瀆了她。馬上，他卻感覺到壹雙玉臂悄悄纏繞在了他的背後，並主動抱的越來越緊，壹股不知從何而來的隱約芳香也溢入他的鼻端，以及內心深處。
　　來自蕭泠汐的主動讓蕭澈消卻了心中的忐忑，把左臂也張開攬向蕭泠汐的纖腰，但心神恍然間，他手臂的落點出現了偏差，落下時，傳入掌間的，卻是壹團溫軟的飽滿。
　　“啊”
　　蕭泠汐的口中發出壹聲呻吟。蕭澈也是心神壹亂，連忙想要把手拿開，但蕭泠汐的壹只柔荑卻先於他抓住了他的左手上，蕭澈本以為她是要把他不小心褻瀆到她的手打掉，但她的玉手卻就這麽抓著他的手掌停留在那裏，沒有移開，也沒有再讓他亂動。隔著傲然聳立的酥胸，蕭澈依然能清楚感覺到她狂亂的心跳。
　　蕭泠汐呼吸聲微顯粗重，壹抹粉霞也早已從玉顏蔓延至雪頸。她緊緊的閉合著眼睛，將螓首埋在他的胸前，壹動不動，仿佛在努力證明著自己已經睡去。
　　蕭澈也同樣閉上眼睛，沒有動作，沒有言語，就這麽安靜的與她互相依偎著。這個時候，他們也都不願意再有什麽言語因為那會驚擾到這場不會有任何外人打攪的清夢。
　　夜越來越深，當夏傾月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們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但已沈沈睡去。
　　夏傾月是出來找蕭澈的。本以為他只是出去透透氣，在他出去“透氣”的這段時間，她也下床，把毯子鋪在了那個角落，讓他回來之後可以就地安睡。但過了很久，他卻依然沒有回來。
　　而且從之前的聲響方向判斷，他似乎是翻墻去了蕭門後山。
　　以他出初玄壹級的微弱玄力，大半夜壹人去了後山久久未歸夏傾月終於還是按捺不住，出來找尋他。於是，就看到了讓她瞠然的壹幕。
　　今天和是她和蕭澈正式相處的第壹天，被他接到蕭門的路上，他的姿態平靜中帶著傲然，在禮堂中，他隱忍著憤怒和恨意，在新房中，雖然他各種話多和嘴賤，但表情和眼神中不斷晃動著迷茫、不甘和失神，甚至還有她看不懂的落寞 此時，和蕭泠汐依偎在壹起的他，卻是睡的無比安穩。嘴角只勾起壹彎很小很小的弧度，卻能清楚的看到壹抹暖笑，他的五官完全的舒展開，表情很放松，如同睡在媽媽懷抱中的嬰兒般寧靜安和。
　　夏傾月的心裏忽然泛起壹種不太舒服的感覺當然，這絕不是代表她對蕭澈有什麽感情，而是：她和蕭澈畢竟已經成為了夫妻。雖然她壹直都以為這場婚姻對她而言僅僅是個形式，夫妻名分對她而言也只是單純的稱謂，無論存在與否都興不起她內心半點波瀾，但是，有些東西，並不是人意識裏以為會怎樣，心裏的感覺就會怎樣，尤其是對於女人這種更偏於感性的動物，除非這個人沒有心。
　　她和蕭澈畢竟已是夫妻，雖然心中無所謂這種結合，但蕭澈成為她丈夫這個事實依舊會清楚的印在她的潛意識裏，既然是丈夫，就是獨屬她的男人，而現在她的丈夫居然在新婚之夜和另外壹個女孩子互相依偎到同時入睡，臉上還掛著那麽溫暖滿足的表情她的潛意識自然會泛起那種讓她陌生的反應。
　　雖然這個女孩子是他的小姑媽。
　　這種不舒服的感覺讓她素來平靜無波的冰雲仙心出現了少許的煩躁，這種煩躁感讓她馬上驚覺，快速凝神收心，過了好壹會兒，煩躁感才逐漸消失，內心也已壹片清明。
　　她沒有打擾蕭澈和蕭泠汐，放輕腳步，無聲離開。
　　壹小會兒後，夏傾月又緩步歸來，只是手中抱了壹床不薄不厚的大紅色毯子，她把毯子小心的攏在蕭澈和蕭泠汐的身上，又壹次無聲離開。
　　蕭澈醒來時，天已經蒙蒙亮，依偎在他胸前的蕭泠汐依舊在酣睡著，睡相很是嬌甜如果可以無視蕭澈胸前那大壹灘口水的話。
　　隨著意識逐漸清醒，昨夜的事也壹幕幕出現在蕭澈的腦海之中。雖然經過壹夜，肩膀酸澀麻木，但他不敢稍動，以免打擾到蕭泠汐的安眠，也是在這個時候，他忽然發現了身上蓋著的大紅毯子。
　　“臥槽”伸手抓起這張毯子，壹聲失控的低吼聲從蕭澈口中噴出這分明就是昨天才剛剛備好，鋪在新房新床上的那張毯子。
　　蕭澈擡頭，看向自己小院的方向，心中壹陣呻吟新婚之夜，不但不在新房，還出去和別的女人睡了壹夜，新婚老婆還親自跑來送毯子 劇本真尼瑪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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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溫馨的提醒壹句：今天已經是國慶假期的最後壹天了，妳們都寫完作業了嗎啊哈哈哈哈哈 14章 蕭宗來信
　　清晨，天剛朦朦亮，蕭門門主蕭雲海在熟睡中被壹波急促的敲門聲吵醒：“門主！門主，妳醒來了嗎？”
　　蕭雲海睜開眼睛，看了壹眼外面的光線，皺眉道：“大清早的，什麽事？”
　　“是是蕭蕭宗！蕭宗的信件！”門外傳來激動到顫抖的聲音。、ybdu、
　　“什麽？蕭宗！？”
　　這個蕭門門主，在流雲城可以橫著走的巔峰人物如同被壹把尖刀刺在了屁股上，整個人從床上彈了起來，太過劇烈的反應讓他險些從床上直接摔到地上。他手忙腳亂的披好衣服，頭發也來不及整理，以最快的速度沖過去把門打開，壹把抓住門外的蕭門弟子，瞪大眼睛吼道：“妳說蕭宗？妳說的是蕭宗！？”
　　“是！是蕭宗，千真萬確！”那個蕭門弟子艱澀的咽了壹口口水，用力點頭，然後急忙把手上的信件呈在了蕭雲海的眼前：“信上，是蕭宗的天鷹印！在整個蒼風帝國，還沒有人敢冒充蕭宗的獨有標記。”
　　當目光註視到信件上的天鷹印記時，蕭雲海全身壹抖，猛的將信件抓了過來，然後用劇烈顫抖的雙手匆忙而小心的將信封撕開，取出了裏面的薄紙。
　　蕭宗，雖然名字上和他們蕭門只是壹字之差，但卻有如雲泥之別！蕭門雖可勉強在流雲城稱霸，但在蒼風大陸，卻壓根是個默默無名的存在。而蕭宗，卻是傲視蒼風帝國的最強四宗門之壹！與天劍山莊、冰雲仙宮、焚天門齊名。是蕭門連仰望都沒資格的超然存在。
　　可以毫不客氣的話，蕭宗之內壹個雜物房的小廝，都不壹定看得起這蕭門的正牌門主。
　　不過這蕭門與蕭宗之間，倒還真有壹些聯系。因為於壹百六十年前創立這個流雲城蕭門的蕭別離，當年就是蕭宗的人更準確的說，是壹個被丟棄的棄徒，傳聞還是當時的壹個長老之子。只不過，蕭別離是那個長老酒後亂性，強奸了壹個蕭宗仆女所生，從小貌不出眾，天資極差，還惹來大量流言蜚語，讓那個長老極不喜歡，在他成年之時，玄力更是在同輩中完全墊底，繼續留在蕭宗只會讓那個長老蒙羞，於是隨便找了個機會將他打發到了當時鳥不拉屎的小小流雲城，助他成立個蕭門，從此就再也不聞不問，並斷絕其與蕭宗的來往。
　　但蕭別離卻是壹直以出生在蕭宗為傲，壹生苦修玄力，希望能有所成，從而能有壹天得到蕭宗的認可而回到蕭宗，但這個念想壹直到他死去的那壹天都未能實現。但他死後，這個願望卻在蕭門壹代代的傳下，成為每壹代蕭門中人的終極目標。尤其是每壹代的蕭門門主，無不希望能靠著身體裏那些微的蕭宗血脈來與蕭宗沾上關系，哪怕壹絲壹毫的關系也好。只是這麽多年過去，蕭門之中從未有誰能實現這個願望。蕭宗對他們而言就如天上宮闕，根本無法奢望去碰觸。
　　但今天，蕭宗居然主動來信！這如何不讓蕭雲海欣喜若狂，激動的如在夢中。
　　壹個字壹個字的看完信的內容，蕭雲海已是滿臉通紅，呼吸混亂，他伸出手指，顫抖著指向外面，嘶啞著聲音道：“快快去通知各長老、執事馬上到議事大廳！告訴他們有關系到我們蕭門未來的大事相商快去！”
　　“啊是！”蕭門弟子連忙應聲，慌不叠的跑開。
　　蕭澈抱著大紅的毯子，躡手躡腳的推開門，走進自己房中時，卻發現夏傾月已衣裳齊整的坐在床邊，如靜水般的美麗雙眸毫無波瀾的看著他。
　　蕭澈頓時將毯子向桌上壹扔，臉不紅心不跳的問道：“老婆，起這麽早啊，昨晚睡的好嗎？”
　　“不先告訴我妳昨晚去了哪兒？”夏傾月美眸微瞇，淡淡問道。
　　“沒必要。”蕭澈伸了壹下懶腰，對著鏡子開始整理起自己的頭發：“因為我知道妳肯定沒興趣。”
　　夏傾月：“”
　　雖然昨夜是在後山和蕭泠汐依偎著睡著，但清晨醒來後，精神卻是出奇的好。把衣服頭發略微整理，恢復了壹個完美的小白臉形象，蕭澈起身道：“走吧，第壹天早上，必須去給爺爺請安這個妳總不會拒絕吧？”
　　夏傾月沒有說話，站起身來，先他壹步走出房門。蕭澈聳聳肩膀，快步跟了上去。
　　蕭烈每天總是起的很早，今天也不例外。剛壹進蕭烈的小院，就看到他正站在院子裏賞弄他的花草，看到蕭澈和夏傾月肩並肩進來，他溫和壹笑：“妳們來了。”
　　在蕭烈的註視之下，蕭澈迅速的伸手，壹把將夏傾月的小手握在手中。夏傾月的柔夷溫軟柔滑，或許是因為修行冰雲訣的關系，還隱隱帶著壹絲清涼。夏傾月全身壹僵，剛要強行將蕭澈震開，但碰觸到蕭烈的目光，她卻只能生生的忍下，任由蕭澈抓著自己的手走向蕭烈。
　　她的父親對於蕭烈壹直很敬重，她也同樣如此。她可以在蕭澈面前表現出對他毫無感情，但如果當著蕭烈的面強行甩開蕭澈的手，可想而知蕭烈的臉色會是多麽的難看。
　　這個卑鄙的混蛋
　　“爺爺，今天又起這麽早啊。”蕭澈牽著夏傾月走過去，很是自然的向蕭烈行晚輩禮。
　　“傾月給爺爺請安。”夏傾月輕輕欠身，姿態溫婉端莊。雪玉小手第壹次被壹個男子這麽牽在手中，還是在相當卑鄙無恥的手段之下，讓她又是氣惱又是無奈。如果不是擔心玄氣波動會讓這個有著靈玄境巔峰實力的老人發覺，她壹定會用冰雲訣將蕭澈冰凍個齜牙咧嘴。
　　“呵呵，妳們也起的很早啊。”看著蕭澈和夏傾月很顯親昵的樣子，蕭烈的臉上露出欣然：“澈兒，傾月，雖然十六歲完婚的確有些早了，但也總算了結了我的壹件心事。傾月，澈兒的狀況妳也該知道，坦白說，這件婚事，的確是委屈到妳了。不過我們家會盡最大可能彌補妳的。現在，我最大的願望，就是能看到妳們兩個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夏傾月還未回應，蕭澈就搶先說道：“爺爺哪兒的話！我蕭澈可是妳的孫子，天下沒有我配不上的女人，哪裏委屈她了？既然進了我蕭家的門，最基本的當然是孝敬爺爺，然後好好伺候我過日子，哪點做的不好，果斷休了再娶個更好的，傾月老婆，妳說是不是？”
　　“”此時如果不是蕭烈就站在面前，夏傾月絕對會壹記冰雲仙訣永遠凍上蕭澈的嘴。
　　“哈哈哈哈。”蕭烈壹陣大笑，無奈的搖了搖頭，寵溺的看著蕭澈：“妳啊妳，傾月才剛進門，妳就這麽欺負她。傾月，不要聽他亂說，澈兒這小子從小嘴皮子就不老實。這麽早，妳們應該還沒吃飯吧？知道妳們會來，老鴻已讓炊事房那邊做好早點送過來了，來，過來壹起吃飯吧。”
　　“好的爺爺對了，要不要喊小姑媽壹起？”
　　“她從小貪睡，還這麽早，就不要吵她了。”
　　房中的餐桌上果然已經擺好了三份剛剛做好的早點。蕭澈的手壹直沒有放開，拉著臉色努力保持著自然的夏傾月肩並肩坐在餐桌的壹邊。蕭烈在他們的對面入座，屁股剛碰到椅子，壹個匆忙的腳步聲就從外來傳來，然後是壹陣伴著粗喘聲的喊叫：
　　“五長老！五長老在不在？”
　　“什麽事？”蕭烈轉過身，眉頭微鎖。
　　“門門主之令，請各位長老馬上去議事大廳，有關系蕭門未來的大事相商，務必馬上前往！”
　　“”蕭烈站了起來，抓過蕭鴻遞來的外衣，對蕭烈和夏傾月說道：“看來是有什麽急事，妳們先吃吧，不用等我。”
　　在蕭烈的記憶中，還從未有哪壹次在大清早發出如此緊急的召集令，他披上衣服，快速離開。
　　蕭烈前腳剛走，蕭澈的手就閃電般的從夏傾月手上離開，身體也“嗖”的向後跳開，劍眉微斜，壹臉正色道：“傾月老婆，妳這麽聰明，壹定明白我之所以牽妳的手只是為了讓爺爺放心高興，絕對沒有其他意思的。雖然我之前沒征求過妳的意見，但妳肯定也不會生氣反對，是吧？”
　　夏傾月的臉色卻是壹點點變的冰寒，她冷冷道：“妳再敢隨便碰我的身體，我真要妳不客氣了。”
　　“餵！妳不至於吧！”蕭澈瞪眼看著她，滿臉的抑郁：“就只是牽個手而已，妳居然會真的生氣我們可是正牌夫妻，就算妳只是為了報恩才嫁給我，那也是夫妻。既然是夫妻，不要說摸手，摸哪裏都是正常不對，是應該的！妳才嫁給我不到壹天，就壹直冷冷淡淡，新婚之夜還不讓我和妳睡壹張床，現在只是牽壹下手，居然就要生這麽大的氣嗚呼，我這到底娶了壹個什麽樣的老婆，簡直比娶回來壹個女皇帝還過分”
　　“”蕭澈的性情，越來越讓夏傾月有壹種無所適從的感覺。初見他時感覺他淡然冷傲，逐漸又感覺他心性非同尋常，甚至還帶壹點神秘，不止壹次的給她壹種這不是壹個十六歲少年，而是歷經滄桑的成年男子的感覺除了那稍不留意就會顯露的賤性。
　　而現在，這貨明明很是無恥的侵犯她，卻又絲毫沒有犯錯誤的覺悟，反而像個小屁孩壹樣在那叫屈耍賴，硬生生的將她這個受害者掰成過錯方，讓她壹時間有些哭笑不得，就連胸腔中的怒氣都不知不覺消散了大半。
　　“算了，坐下來吃飯吧。”夏傾月無力的說道。
　　“就是說傾月老婆不生氣了？嗯嘿嘿，這才像個乖老婆嘛，來，多吃壹點！”蕭澈馬上借桿子上爬，又坐回到夏傾月身邊，將自己盤中的綠豆糕體貼的夾到了夏傾月的盤中。
　　“”夏傾月開始覺得自己向師傅請求在他身邊繼續停留壹個月是個相當錯誤和危險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