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又有大功德

　　孫思邈的眼神變得無比的慈祥，站了起來對陳曦深深作揖道：“殿下的孝心令上蒼都感到動容，可是殿下您可曾想過，虎度尚且不食子，您如何讓皇後殿下去食用妳的血肉啊，她如何下得了口？”
　　陳曦目光炯炯地說道：“所以不能讓阿娘知道，也不能直接給阿娘吃，所以我才跟您說，如果有效的話，妳可以把我的血肉做成藥丸或是湯藥，然後獻給阿娘。”
　　孫思邈感嘆道：“殿下您承受了割肉之痛，卻不想讓皇後殿下知道到您的孝心？”
　　陳曦尷尬地說道：“那個......還是先從血開始吧，如果血不行，再割肉好了。”
　　孫思邈摸了摸胡須，再次對著陳曦作揖道：“看在殿下如此有孝心的分上，貧道願意犯下欺君之罪，幫助殿下完成此事。”
　　陳曦壹想這確實算是欺君啊，他趕緊掙紮著坐了起來，對著孫思邈合十道：“感謝孫醫仙。”
　　孫思邈幫陳曦診斷完，開了方子後就離開了，至於放血的事倒是不急，陳曦現在感染風寒，身體正虛，孫思邈哪怕是真的醫仙，也不敢在這個時候給他放血啊。
　　孫思邈走後，長孫再次進來了，親手在他的額頭上放上帕子，然後摸著他的臉說道：“剛剛跟孫醫仙說了什麽呢？還不讓阿娘知道。”
　　陳曦笑道：“兒尿褲子了，不好意思讓阿娘知道，就讓孫醫仙幫我換了。”
　　長孫莞爾，這話她會信嗎？知道陳曦肯定是因為自己的身體，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要瞞著自己，但長孫沒有多問，而是上床躺在陳曦身邊，摸著他的臉微笑著調侃道：“以後啊，玄奘妳尿床了，叫阿娘來給妳換，不要叫外人。”
　　陳曦嬌嫩的老臉壹紅，說得他好像真的會尿床壹樣，從小到大他都沒穿過尿布好不好，每次壹想上廁所他就哭，師父壹開始不明白他為什麽哭，他就咬師父。後來師父就知道了，陳曦壹咬他，他就會給他把屎把尿了。
　　看著眼前傾國傾城的長孫，陳曦又心癢癢起來了，他掀起被子把長孫的身子也蓋了進去，抱住她的嬌軀說道：“阿娘，兒想摸摸妳。”
　　長孫想著玄奘才壹晚沒跟她睡就感染了風寒，確實是她不好，他身體太差，宮中又冷，怎麽能讓他壹個人睡呢？於是長孫也沒拒絕，溫柔地說道：“那妳先等阿娘把衣裳脫掉好不好？穿那麽多妳也摸不到阿娘呀。”
　　陳曦這才放開了長孫，她下了床小心翼翼地給他蓋好被子，然後這位壹國之母就當著他的面開始寬衣解帶，最後只剩下肚兜和褻褲。（不是短褲，古代女子其實不穿短褲，長褻褲裏面就是空擋，如果來月經了才會在裏面裹壹圈布。）
　　鉆進被子裏後，長孫甚至主動地解開了肚兜，小手壹丟，小小的布片輕飄飄地落在了床頭上，這是她第壹次主動在陳曦面前半裸。陳曦激動了，迫不及待地挪到長孫身邊，把臉埋進了她的雙乳之中，好香啊，淡淡的奶香、濃郁的胭脂香，讓陳曦貪婪地吸著鼻子，用臉在她的乳肉上不停地磨蹭起來。
　　長孫的呼吸漸漸加重，但她並沒有哼哼出來，只是抱著陳曦的身體，溫柔無比地說道：“玄奘，把衣裳脫了吧。”
　　陳曦擡起頭經驗地看著長孫，今天她怎麽這麽主動了？不過顯然他誤會了，長孫笑著說道：“身體貼在壹起更暖和。”
　　還是為了自己的病啊，陳曦吐槽自己想得太多了，然後激動地脫掉衣服，壹把抱住了長孫赤裸的嬌軀，舒服得他差點哼出來，太滑膩了，雖然長孫的身體他已經摸了很多遍了，但這種皮膚和皮膚貼在壹起的感覺是截然不同的。
　　不過難得赤裸相擁，長孫今天卻沒有再縱容陳曦，而是緊緊地抱著他說道：“好了，別摸了，玄奘，睡壹會兒，睡著了就沒那麽難過了，睡醒了就好了。”
　　陳曦心想摸著妳這樣的大美女，感冒再難過他都不在意了。然而這種話他不能說出來，只能裝作乖巧聽話的樣子，抱著長孫不動了。雖然不舍，但生病的陳曦倒也很快睡著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長孫正看著幾個小太監忙碌著什麽，陳曦看著他們之間圍繞的東西，那不是他讓鐵匠做的煤爐嗎？就做好了，不過怎麽放到他這來了？
　　長孫第壹時間發現了陳曦醒來，歉然道：“玄奘，吵醒妳了？這個炭爐是妳做的吧？果然很有用呢。”
　　果然禮物沒送出去啊，還是被長孫知道了，陳曦說道：“阿娘，這是兒特意命人給您做的，怎麽放我這來了？”
　　長孫笑道：“放心吧，我已命人讓工部去打造此物了，妳生病了，先給妳用，明日本宮就也有了。”
　　陳曦繞了繞毛糙的光頭，失望道：“本來還說想給阿娘您壹個驚喜的，沒想到王鐵匠把什麽都告訴您了。”
　　長孫笑道：“傻孩子，阿娘已經感到很驚喜了。每年冬季宮中的確有不少人燒了壹夜炭盆，第二天就無緣無故死了，聽說百姓家中也有不少，玄奘，妳這個東西也算是造福我大唐了。”
　　長孫說完，陳曦就感覺到壹股龐大的功德之力灌入了他的身體之中，那種無比溫暖的感覺仿佛連風寒都好了不少。陳曦心中也感嘆，這確實是壹件大功德，每年因為壹氧化碳中毒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很多人不是不知道燒炭要開窗的，可是開窗燒卻很費炭的，壹是熱氣跑了燒少了完全沒作用，二是冷風壹吹炭燃燒得也更快壹些。很多普通老百姓根本買不起炭的， 長安城外的樹林不僅離得遠，而且還不能隨意砍伐，倒不是因為朝廷有環保意識，而是古代木頭就是戰略資源，要是打仗了長安城外卻無樹可伐，那壹些攻城器械怎麽辦？要是樹木離長安城太近，敵人就地取材怎麽辦？
　　所以古代才會有賣炭翁這個職業，所以很多百姓寧願冒著生命危險也不會開窗燒炭，還有壹部分人因為迷信，總以為那些睡壹覺不醒的，是因為做了壞事，半夜被仇家勾魂了。那些沒有做過什麽虧心事的人，並不相信自己會睡壹覺就無緣無故死去。
　　而煙囪的發明卻造福了世世代代，甚至到現代都依舊有人在使用，發明這東西的人確實立了壹個大功德，而現在這個功德全部算在了陳曦身上。
　　因為壹場功德，陳曦當天就可以下床了，倒不是因為功德治好了他的風寒，而是他身體明顯變得更強壯了。這大量的功德灌入體內，陳曦可以明顯感到自己跟原來不同了，陳曦不得不感嘆這神話世界的神奇，感情做好事成仙的速度比修煉要快得多了，難怪取經小組在取得真經後都立地成佛了。
　　當然這些都只是陳曦自己的猜測，具體的他有好多事情想要問魏征，壹問長孫才知道，魏征這兩天並沒有上朝，陳曦覺得他估計還在天庭跟玉帝商量取經換人的對策呢，畢竟天上壹日地下壹年。魏征要是在天上開半天會，人間半年就過去了。
　　當然這依舊是陳曦自己以為的，其實這樣的說法是因為仙人壹打坐往往就是很久，幾十天甚至幾百年都有，對於長壽的仙人來說，打坐就是像是睡了壹覺，可人間滄桑，說不定已過百年。所以也有天上壹日人間百年的說法，都只是壹種誇張的修辭說法罷了。（本書設定）
　　當夜煙囪的發明便驚動了李世民，他特意來到立政殿，先是關心了陳曦的身體狀況，然後表示這麽偉大的發明，應該要給他獎賞。陳曦不等李世民開口就小心翼翼地插嘴道：“阿耶，有阿娘照顧兒，兒不需要賞賜，但在敕旨下來之前，兒可以提壹個小小的願望嗎？”
　　李世民笑瞇瞇地說道：“但說無妨。”
　　陳曦說道：“阿耶，師父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告訴我姓陳，但我沒有名字，玄奘是我的法號。兒可不可以不改姓，然後給自己取個名字。”
　　在古代認義父大多都是要改性的，但也不是絕對，呂布就沒有改嘛。陳曦不想改性反而是孝順的表現，要知道李世民最喜歡孝順的人了，從他造反後卻依舊讓李淵當太上皇，好吃的好喝的，給了他無數個女人讓他不停地造娃也看得出來，他相當的孝順。但給自己取名就有點大逆不道了，古人可以給自己改號、改字，卻沒有改名字的，武俠小說裏那些隱姓埋名的不算。因為名字是父母賜予的，跟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是壹個道理。不過陳曦倒是個例外，因為他沒有名字，所以他才敢小心翼翼地提出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