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父女反目
朕在紅樓當暴君 by 榻上參禪
2025-5-7 16:08
就在胡玄機以為大勢已定,南安王鄭襲大吹牛逼的時候,靈堂內傳來壹聲女人的驚呼。
「啊!救命!」
胡玄機壹楞,這聲音他很熟悉,是他的女兒胡皇後。
等胡玄機和那些文臣武勛來至靈堂,看到的是無比荒誕的壹幕。
皇後胡氏滿身是血,尤其是前胸豐盈之處尤其多,抱著雙手是血的李崇,放開嗓子號啕大哭。
「皇兒,我的好皇兒,嗚嗚嗚,要不是妳,本宮今天就,嗚嗚嗚,就被這個淫賊,在先帝靈柩之前給,嗚嗚嗚,給侮辱了啊!」
李崇窩在胡皇後懷裏,哭著說道:「母後,我殺人了,嗚嗚嗚,母後我怕!」
而受害者,不,是施暴者李倧,整個腦袋被砸的面目全非,早已看不出本來模樣。
李倧在先帝的靈堂上,當著李崇的面,意欲強暴他的嫡母?
胡玄機感覺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再說了,地上的血都幹了,也就是說這件事已經發生很久了,很有可能他前腳剛進暖閣,後腳靈堂這邊就開始動手了。
他耗費十年光陰,傾盡全力培養出來的太子李琮,被胡氏給毒死了。
太子死了就死了吧,沒事,他還有備用棋子李倧,胡玄機當時是這麽安慰自己的。
然後,他的備用棋子李倧,在啟用當天,便被李崇給弄死了。
胡玄機面色鐵青,雙眼冒火,恨恨的盯著李崇,還有他的女兒胡皇後。
看來我胡玄機是外人,妳們倆才是親生的母子啊!
在胡玄機看來,李崇白癡壹個,今天這件事完全是胡皇後,他的好女兒壹手策劃的。
為了能垂簾聽政,為了能做實權太後,妳朝著老夫的心口,壹連捅了兩刀,刀刀見血,刀刀致命,真是又狠又毒啊!
先帝罵妳毒婦,那是壹點也沒罵錯,妳就是個蛇蠍心腸的毒婦人。
胡玄機現在,真的很想弄死胡皇後,弄死自己的女兒。
可李琮和李倧接連出事,使得胡玄機手裏已經沒有了籌碼,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白癡李崇繼位稱帝,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胡皇後牝雞司晨,垂簾聽政。
此時此刻,胡玄機不由想起了戴權,要是自己沒和他翻臉,要是有他在靈堂外幫自己盯著,或許李倧就不會死,自己也不會陷入如此被動的境地。
可惜,這個世界沒有如果。
胡玄機居高臨下,俯視著他的女兒,此時哭得梨花帶雨壹般的胡皇後。
他冷冷壹笑,道:「胡媚娘,恭喜妳,得償所願!」
胡皇後擡起頭,滿臉詫異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她進宮這麽多年,這還是父親第壹次,在禁宮之中喊她的名字。
「胡媚娘,妳聽著,老夫與妳恩斷義絕!從今往後,我不是妳爹,妳也不再是我胡家的女兒!」
說罷,胡玄機又看向李崇,眼神裏的憤怒,壹瞬間變成了鄙視與不屑,心說,待會的靈前即位儀式,想讓老夫向壹個傻子叩頭跪拜,做夢!
「白癡天子,何以治天下!?」
撂下這句極具侮辱性的話,胡玄機冷哼壹聲,三兩步跨出養心殿,頭也不回,揚長而去,留下壹眾文官大佬,和開國武勛在靈堂前淩亂。
忠順親王李穆,本來還做著兒子當皇帝,他是不是也能撈個太上皇,或者是攝政王當當的美夢。
這下好了,夢醒時分,兒子也死了。
李穆雙眼通紅,怒吼壹聲道:「還我兒命來!」
便不管不顧,硬要往靈堂裏沖。
史家兄弟,馮唐,牛繼宗,柳芳等人,見勢不妙,壹起撲上去。
摟腰的摟腰,抱大腿的抱大腿,神武將軍馮唐,更是施展軍中擒拿手,差點卸了李穆的胳膊。
「沖撞先帝靈柩,李穆,妳要找死不成?」北靜王水溶厲聲喝問道。
「妳們,妳們......」李穆怒發沖冠,幾近瘋癲。
史鼎冷哼壹聲,直接壹掌打在李穆後腦,將其打昏,省得他裝瘋賣傻,在這裏攪了大局。
現在的局面很明顯了,胡玄機拂袖而去,忠順親王被人擊昏,那些宗室勛貴,文臣武將們,壹個個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麽辦好了。
在大幹,能混成四品以上大佬的,可以說沒有壹個是笨蛋,今天這事,他們相信嗎?
當然不信,誰信誰傻叉!
可不信又能怎麽樣呢?
李倧已經死了,放眼整個大幹,太宗皇帝,世宗皇帝,先帝的血脈,便只剩下李崇這根獨苗。
即便皇位本不是他的,現在也是他的了。
胡玄機輸了,又氣不過,故而扭頭走了。
可胡玄機敢走,他們敢走嗎?
人家胡玄機是壹代大儒,是大幹文宗,可他們什麽都不是啊!
人家胡玄機把控朝政多年,即使再囂張跋扈,皇帝也不會治他得罪,可他們不敢啊!
最終還是禮部尚書孟元康打破僵局,他雙膝跪倒在胡皇後面前,沈聲說道:「皇後娘娘受精了!殿下至純至孝,兼有大勇,皇後娘娘有子如此,老臣為皇後娘娘賀!」
說罷,孟元康跪向元和帝靈柩,繼續說道:「殿下至誠至真,聖質如初,大幹有此聖君,老臣為先帝賀,為我大幹社稷賀!」
孟元康不愧是禮部尚書,這話說的漂亮,事兒辦的也漂亮。
有大佬帶頭,那就沒什麽好糾結的了,其他宗室勛貴,文臣武將們,齊刷刷跪倒在地。
「為皇後娘娘賀!為先帝賀!為大幹社稷賀!」
說罷文武群臣,再說那些開國勛貴。
南安郡王鄭襲在瞧見李倧的屍體的那壹刻,便明白了北靜王和他說的那句好夢易醒,易醒是好夢是什麽意思了。
南安王嘆了口氣,整個人也從狂喜中清醒過來,本就不多的智商,又壹次占領了高地。
鄭襲心裏清楚,他和胡玄機談好的所有交易,隨著李倧的死亡都不作數了,而在李崇這邊,他又成了首鼠兩端的小人。
唉,這次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鄭襲緊忙扭頭去找北靜王,希望他能教教自己,還有沒有什麽挽回的法子,可找了壹圈都沒找著。
他再往靈堂裏壹瞧,才發現水溶和賈元春,還有神武將軍馮唐,已經跪在了李崇身後。
這既是近身護衛,也是明確站隊。
鄭襲趕忙過去跪在水溶身後,其余勛貴也灰溜溜跟著,壹起跪在北靜王身後。
不管是論資排隊,還是年齡聲望,他都比北靜王水溶,更有資格跪在李崇身後,可惜壹步踏錯,萬事皆休。
以後這些開國勛貴們,只怕都要以北靜王府馬首是瞻了。
南安王長嘆壹聲,腸子都快悔青了。
要說這南安王鄭襲,還真是個奇葩。
整個養心殿裏,上百號人,沒壹個人相信,李倧會在先帝的靈堂裏,當著李崇的面,去公然強暴皇後胡氏。
可鄭襲,他就信了。
他跪在水溶身後,而水溶跪在李崇身後,李崇呢,被胡皇後抱在懷裏,那麽此時鄭襲與胡皇後之間,相距不過兩尺。
故而鄭襲得以有機會,近距離打量胡皇後。
要說這胡皇後,素有艷後之名,生的妖冶動人自不必說,俗話說,要想俏壹身孝,此時身著喪服的胡皇後,無疑比往日更有誘惑力。
還有這靈堂空間狹小,也不怎麽通風,胡皇後身上那股好似剛給孩子餵完奶,似有若無的淡淡奶香味兒,鄭襲現在能聞見,想必李倧也能聞見吧。
李倧年未弱冠,正是血氣方剛頂破天的年紀,把持不住似乎也能理解。
想至此處,鄭襲又偷偷瞄了壹眼胡皇後,只覺有壹股邪火從下腹直沖腦門。
艹,如此尤物,老夫也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