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在紅樓當暴君

榻上參禪

歷史軍事

「元春姐姐,太子哥哥會殺我嗎?」
幽深巍峨的宮殿內,忽明忽暗的燭光裏,壹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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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老師妳錯了

朕在紅樓當暴君 by 榻上參禪

2025-5-7 16:08

  再說胡玄機,正在南郊天壇祭天的他,得知消息之後,腳下壹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而他祭拜上天,手裏捧著的青銅酒爵,卻跌落於地。
  這要是被哪個不開眼的禦史給參上壹本,又是壹個大不敬的罪名。
  當然,胡玄機此時已經顧不上理會這些了。
  他草草進行完祭天儀式,也不坐馬車,而是騎了匹快馬,逕往京城狂奔而去。
  胡玄機壹介文臣,本就不擅騎馬,再加上六十多歲的年齡,這壹路上,馬蹄要是不慎踩空,或是踩到石子閃了馬腿。
  那禮部就不是推舉新尚書了,而是該考慮給胡玄機,擬定壹個什麽謚號了。
  胡玄機壹路快馬,直入京城,在禮部門前下馬。
  好在這裏有下馬石,還有早早便在這裏等候的諸多緋袍文官,他才沒有摔下馬來。
  胡玄機踏步邁入禮部大門,迎頭便撞上了禮部左侍郎徐少湖。
  「少湖啊,妳我師生壹場,老夫向來待妳不薄,何至於此啊!」胡玄機滿眼痛惜之色。
  徐少湖恭敬行禮,道:「太師說笑了,下官是元和九年的進士,是天子的門生,要說恩師,先帝才是下官的恩師!」
  說罷,徐少湖微微壹笑,繼續說道:「元和十四年,下官從翰林院出任檢點,直到三年前,下官升任禮部左侍郎,每壹步都是先帝的擢拔,與太師何幹?
  太師方才所言待我不薄,何謂待我不薄?呵呵,太師以後莫要如此說了,此語涉嫌不敬先帝,也有違臣子之道。」
  徐少湖話音未落,胡玄機身邊那些緋袍文臣,便紛紛怒目而視,罵聲四起。
  當年考舉人,誰是妳的主考官?誰是妳的座師?
  在場的諸位,誰不是進士出身?誰不是天子門生?
  天子門生,便能不認座師了嗎?
  當真數典忘祖,悖逆人倫!
  面對上百人群起而攻之,徐少湖面色平靜,不發壹言。
  胡玄機揮揮手,讓那些人閉嘴,然後他死死盯著徐少湖,看了許久許久。
  良久,胡玄機才幽幽說道:「少湖,妳很好,非常好,老夫當年沒有看錯妳,妳確實是個幹大事的人。」
  說至此處,胡玄機話鋒壹轉,道:「可惜,妳不是老夫的同路人,妳我師生情分,今日,便算是盡了!」
  說罷,胡玄機眼圈壹紅,竟然滴下兩行熱淚來。
  隨後,他邁步踏入禮部大堂,再也不看徐少湖壹眼。
  徐少湖看著胡玄機的背影,似有所動,高聲喊道。
  「老師,學生幼時,開蒙第壹課,便是忠君,學生沒錯,是老師您錯了!」
  徐少湖看著在場諸多文臣,沈聲說道:「諸位同僚,莫要忘了,妳們當的是大幹的官,食的是天子的俸祿。
  這大幹的天,只能有壹片雲彩,那就是大幹天子!這大幹朝只有壹個人可以呼風喚雨,那就是大幹天子,少湖奉勸諸君,莫要自誤!」
  說罷,徐少湖振衣而去。
  再說胡玄機走進禮部大堂,壹眼便瞧見了禮部郎中張敞。
  此人也是他的學生。
  當年還是他胡玄機,將此人推薦給太子,成了太子東宮屬官。
  而現如今,他的這位好學生,和徐少湖壹樣,也成了他的陌路人,成了他的政敵。
  張敞敵視他的緣由,胡玄機心裏清楚。
  他很想告訴張敞,太子不是老夫鴆殺的,老夫也沒想過換太子,老夫真的是想好好輔佐太子,助其成為壹代明君的。
  可惜,這話他沒法子說出口。
  因為鴆殺太子之人,是他的女兒胡太後。
  在世人看來,胡太後鴆殺太子,和他胡玄機鴆殺太子,又有什麽區別呢?
  就像前漢之時,霍顯害死皇後許平君,霍光強行壓下此事,最終背負千古罵名壹樣。
  胡玄機現在感同身受,也經歷著和當年霍光壹樣的煎熬。
  壹邊是儒家傳統忠君思想,壹邊是他唯壹的女兒,他胡玄機,又能作何抉擇呢?
  像王莽那樣,連殺三子?
  像漢文帝那樣,壹夜殺四子?
  還是像唐玄宗那樣,壹日殺三子?
  此時的胡玄機才意識到,作為政治機器,他壓根就不合格,因為他割舍不下兒女親情。
  此時的他,心裏開始有了壹些不好的征兆。
  或許他胡玄機,或許他們胡家,最終結局會很慘很慘。
  胡玄機將這些思緒,強行從心中驅散,他不敢再想下去,他怕自己會撐不住。
  禮部議事大堂裏,此時盡是胡黨。
  這些胡黨成員,紛紛看向胡玄機,似乎與往日並沒有什麽不同。
  但今日,這些胡黨的眼神裏,有不滿,有懷疑,有憤怒,有忐忑,甚至還有壹些別樣心思。
  徐少湖和張敞,和我們壹樣,大家都是妳胡玄機的學生。
  他們能跳反,我們為什麽就不能呢?
  不過現如今,從實力的地位出發,與胡太後戴權相比,無疑胡玄機贏面更大。
  等等,先等等,還是先引而不發的好。
  手下這些人的別樣心思,胡玄機自然不可能知曉。
  他以為這些人都在怪他,不該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他以為這些人都在怪他,生了個和他對著幹的好女兒。
  胡玄機深吸壹口氣,故作平靜的說道:「速去召集群臣,召集宗室,召集那些投靠我們的勛貴,像那晚壹樣,隨老夫闖宮,讓太後明發懿旨,撤銷天子第壹詔。
  就說天子年僅十歲,受小人蒙蔽,才會做出這樣的荒唐事來,最多,最多答應她垂簾聽政,太後為了垂簾聽政,壹定會站在我們這邊的。」
  胡玄機此話壹出,手下胡黨卻無人應答。
  半晌才有人說道:「太師,不成啊!宮城進不去了!」
  原來社稷壇緊挨宮城,代天子去社稷壇的左都禦史閆茂青,三個時辰前便回來了。
  他知道此事之後,來不及等胡玄機從天壇回來,便帶著右都禦史羅文龍,以及數十位大臣強闖禁宮。
  結果,看守宮門的龍禁尉和侍衛親軍,壹言不合便動手驅趕,多名臣工受傷,就連閆茂青本人,也被打斷了壹條腿,剛剛才被送回家。
  「啊!?戴權這條老狗,焉敢如此放肆!?」
  胡玄機又驚又怒,騰地壹下站直了身子。
  當眾毆打大臣,甚至打斷腿。
  大幹開國百余年,這可是只有在太祖時期,才發生過的逆天之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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