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在紅樓當暴君

榻上參禪

歷史軍事

「元春姐姐,太子哥哥會殺我嗎?」
幽深巍峨的宮殿內,忽明忽暗的燭光裏,壹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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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三打賈寶玉,作死的賈赦

朕在紅樓當暴君 by 榻上參禪

2025-5-7 16:08

  京郊十裏,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薛蟠,賈寶玉,賈環,這三個活寶去軍前效力,薛家和賈家之人,紛紛前來送行。
  賈環興高采烈,好似只要他去了紹興,立刻便能立下赫赫戰功。
  薛蟠年紀大些,看著平靜了許多,但他頻頻望向遠方,也不知道是在等誰。
  唯獨賈寶玉,哭喪著壹張臉,如喪考姚壹般。
  好似他要去的不是紹興,而是鬼門關,好似他不是去軍前效力,而是被拉去菜市口砍頭的死囚。
  而在他們三人的身後,跟著前去的隨從也大相逕庭。
  站在薛蟠身後的,是皇帝贊助給他的五十馬棄,壹個個表情冷漠,眼神兇狠,很明顯是戰陣廝殺的老手。
  賈寶玉和賈環,賈母壹視同仁,每人都給了三十名部曲家將。
  但只要上過戰場的人,壹眼便能看出來,跟著賈寶玉的部曲家將,無疑要比跟著賈環的厲害很多。
  除此之外,賈寶玉竟然還帶了十幾個小廝,比如他的奶兄弟,李嬤的兒子李貴,以及鋤藥、掃紅、伴鶴,雙瑞、雙壽,墨雨、引泉、掃花、挑雲等等等等。
  除了那個被打死了的茗煙,寶玉身邊叫得上名字的小廝,壹個不剩他全都帶上了。
  知道的,說他是去軍前效力,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去逛青樓,喝花酒呢!
  幸好賈母還沒老糊塗,沒答應寶玉的跪求,讓他把襲人,麝月等丫鬟也帶上。
  真要讓這個大臉寶,把丫鬟也帶到前線去,榮國府幾輩子的老臉,那可就徹底的丟盡了。
  賈環左看看,右看看,來到薛蟠身邊,滿臉堆笑,點頭哈腰。
  「可是薛家大哥哥,小弟是榮國府二房的老三,咱都是親戚,實實在在的親戚,這次咱們同去紹興,壹路上我聽大哥哥的,大哥哥讓做什麽,小弟便做什麽。」
  薛蟠這人,最喜歡別人捧著他,敬著他。
  只要妳把他當爺壹樣敬著,不管妳從他身上撈多少好處,他都不會在意,反而覺得妳是他的好兄弟,反而認為他自己義氣無雙。
  而賈環在賈家,這麽多年壹直處於鄙視鏈底端,早已經習慣了伏低做小,納頭便拜,
  四處認大哥。
  故而這二人的性格極為互補,沒壹會工夫,薛蟠和賈環便稱兄道弟,好得跟親兄弟似的。
  而薛蟠真正的實在親戚,他的表弟賈寶玉,看著聊得熱火朝天的薛蟠和賈環,不由得心生鄙夷。
  薛蟠喜歡吃酒宿,而賈寶玉,花酒也沒少喝,故而他倆其實是挺熟稔的。
  別的不說,單單在錦香樓妓女雲兒處,他倆便不知道碰見過多少回,更不知道做了多少回的同道中人了。
  可今兒,賈寶玉卻裝作不認識薛蟠,甚至賭咒發誓,再也不和薛大傻子來往了。
  剛才薛蟠過來和他打招呼,賈寶玉便冷著壹張臉,沒有理會薛蟠。
  原因無他,前幾日他母親,為何惹得龍顏大怒,又為何落發為尼,去了水月庵出家,
  賈寶玉早知道的壹清二楚了。
  不就是因為薛大傻子的妹子麽?
  什麽實在親戚,狗屁!
  什麽兩姨表兄弟,狗屎!
  便在這時,遠遠有壹輛馬車,壹路疾馳而來。
  而跟隨在馬車之後的,竟然是幾名太監,而左右護衛的,則是龍禁尉和侍衛親軍。
  瞧這架勢,多半是有宮中貴人,前來十裏長亭送行了。
  賈寶玉見狀,不由得滿面春風,就連腰桿子也挺直了幾分。
  這定然是他的同胞姐姐,賈元春來給他送行了。
  見主子如此,跟著他的那些小廝們,也壹個個將下巴擡得老高,開始用鼻孔看人。
  「瞧見沒,龍禁尉隨行,這是我們家的大小姐,親自來送我們二爺了。」
  「我們大小姐,那可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噴噴,瞧見沒,還有太監老爺跟著呢!」
  不料,在眾人的註視之下,那輛馬車,竟然停在了薛蟠面前。
  車中的貴人並沒有下車,而是掀開車窗簾,隔著窗子與薛蟠說話。
  只見五大三粗的薛蟠,壹邊點頭,壹邊抹眼淚,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賈寶玉見狀,先是壹臉尷尬,旋即想到了什麽。
  坐在車裏面的,定然是薛姨媽的女兒,他的表姐薛寶釵了。
  這時候的賈寶玉,渾然忘記了,薛蟠剛才和他打招呼,他冷著壹張臉,理都沒理人家。
  這時候他也忘了,就在剛才,是誰賭咒發誓,再也不和薛蟠來往了。
  他也完全忘記了,就是因為薛寶釵,他母親才落了個出家為尼的悲慘下場。
  賈寶玉想都沒想,便腫看臉往跟前湊。
  他還未走到近前,便笑著說道:「薛大哥,可是表姐來了,也不說喊我過來見禮,顯得我多沒禮數似的。」
  薛蟠此時正與妹妹薛寶釵話別,哪裏有閑工夫搭理賈寶玉?
  再說了,薛蟠是有點憨,但他又不是真的傻。
  賈寶玉是個什麽貨色,薛蟠比誰都清楚,畢竟那麽多回的同道中人,豈能是白做的?
  曾經當著他的面,賈寶玉不止壹次的說過:「我見了女兒便清爽,見了男子便覺濁臭逼人。」
  剛才對他還愛搭不理,現在卻又碘著壹張臉,上趕著往他跟前湊,很明顯,這個狗東西,是在打他妹妹的主意。
  薛蟠只覺壹股怒火直沖天靈蓋,恨不能在這裏,當場打死賈寶玉這個色魔。
  但被他妹妹約束了這麽幾年,薛蟠已經知道了壹些輕重了。
  他要是真的在這打了賈寶玉,哪怕只是打了,並沒有將其打死,都是在給他妹妹惹禍,給他們薛家惹禍。
  他妹妹好不容易獲得皇帝垂青,他們薛家好不容易才轉危為安,可不能讓他給害得雞飛蛋打,最終又是壹場空。
  薛蟠警了壹眼賈寶玉,心說妳等著,等離了京,等到了軍中,看我怎麽收拾妳?
  薛蟠有薛寶釵約束著,暫時還能容忍賈寶玉,可有人卻並不慣著他,
  宦官汪安,此次跟了薛寶釵前來,本來想著沒什麽,不就是陪著貴人,去十裏長亭送她兄長麽。
  但汪安萬萬也沒有料到,竟然有人不知死活,明明知道是宮中貴人,還敢往前湊?
  更讓汪安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不知死活之人,竟然是他的老熟人壹壹賈寶玉。
  第壹次,他送林黛玉去榮國府之時,這個賈寶玉,就接連冒犯了貴人兩次。
  第二次,他去榮國府傳旨,打了這個賈寶玉十七板子,還有三板子,現在還在帳上掛著呢!
  而現在,是第三次了。
  汪安壹下便樂了,看來他與這賈寶玉,還真是有緣啊!
  此時的賈寶玉,已經走到馬車近前,他碘著壹張臉,還要往跟前湊。
  汪安冷冷壹笑,迎著賈寶玉,往前走了兩步,擡手便是壹巴掌。
  「啪!」
  賈寶玉壹下子便被扇倒在地,臉上腫起老高,鼻血肆意橫流。
  他擡起頭,看著打他的這個人。
  突然,賈寶玉如遭雷擊,楞在當場,
  這個打他的太監,賈寶玉永生難忘,哪怕是忘了他娘,他都忘不了這個人。
  壹瞬間,賈寶玉便回想起,那壹夜在碧紗櫥,他挨的那頓毒打。
  以及那壹天,他被按在長條凳上,被他老子賈政,壹連打了十七板子,差點被活活打死。
  今天,是第三次了。
  賈寶玉頓覺壹陣後怕,壹顆小心肝,瞬間便提到了嗓子眼,怎麽又犯到他手裏了?
  便在這時,汪安壹聲令下。
  「叉出去!」
  壹旁的龍禁尉得令,拎起賈寶玉,像拎著小雞崽子壹樣,扔在賈家前來送行的人群面前。
  賈母坐在馬車裏,眼睜睜的看著這壹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在她眼裏聰明伶俐,乖巧懂事的寶玉,竟然會幹出這種事情來。
  那麽多太監,那麽多龍禁尉圍著,只要不是個傻子,便都知道馬車裏是宮中的貴人,
  妳還要往上湊,妳到底想要幹什麽啊?
  賈母連滾帶爬,從馬車裏出來,壹把抱住賈寶玉,哭得老淚縱橫。
  此時的賈母,對她這個心肝寶貝肉,已經開始有點絕望了。
  以前她總以為,她的寶玉將來壹定會有出息,壹定能光大賈家門。
  現在看來,這壹切都只不過是她的壹廂情願,只不過是她的壹場幻夢罷了。
  便在這時,太監汪安走過來,站在賈母面前。
  「老太太,此事咱家會稟告陛下的,妳們賈家的家事,若總是管不好,總要勞煩陛下處置,似乎不大好吧!」
  賈母聞言,又驚又懼,滿面羞愧,竟訥訥不敢言。
  而說起榮國府賈家,此時此刻作死之人,除了賈寶玉,還有他的大伯賈赦。
  東城有個人,人送渾號石呆子,窮得連飯也沒的吃,偏偏他家收藏著二十把古扇。
  每壹把古扇都精美絕倫,扇骨全是湘妃、棕竹、麋鹿、玉竹的,扇面則皆是古人書畫真跡。
  四年前,賈赦便看上了石呆子手裏的古扇,讓其子賈璉去了無數次,定要將這些古扇給買過來。
  偏偏那個石呆子,是個有骨氣的,竟然抵死不從。
  「我就是餓死凍死,壹千兩銀子壹把,我也不賣,想要扇子,先要了我的命!」
  每壹次,賈赦派賈璉去,想要強買強賣,石呆子都會這麽說。
  自從李崇親政以來,壹連處置了許多朝臣,滅了好幾家勛貴,那些高高在上的老爺們,現在壹個個若寒蟬,夾著尾巴做人,生怕惹出什麽禍事來,讓皇帝把他給收拾了。
  而賈赦雖有爵位,卻無官職,更沒有什麽具體執掌,在京城勛貴之中,權勢有限的很。
  賈赦鐵了心想買,石呆子寧死不賣,這件事耗了四年,其實已經沒什麽法子了。
  至少以賈赦的權勢,他是沒什麽法子了。
  誰料想,這件事竟然被順天府通判傅試給知道了。
  傅試是賈政的門生,素來與賈家往來密切。
  他知道了這件事,便設了個法子,硬是訛石呆子拖欠了官銀,將石呆子給下了獄。
  然後說石呆子所欠官銀,變賣他的家產來賠償,
  就這樣,傅試將這些古扇,壹把不剩的全給抄了來,然後再以十兩銀子壹把的價錢,
  作了官價賣給賈救。
  賈赦按照事先約定,將五千兩銀票,遞到傅試面前。
  傅試笑瞇瞇的,便毫不客氣的笑納了。
  加上賈救先前送給他的兩千兩,僅僅這壹件事,他便撈了七千兩銀子。
  要說這傅試,確實是心黑手辣,要錢不要命。
  四年前,薛家送了他壹千兩銀子,他都敢往死裏整薛家,薛家那可還是皇商呢!
  現在整壹個窮得連飯都吃不起的石呆子,對於傅試而言,那就更不在話下了。
  見傅試收了銀票,賈赦多少是有些心疼的。
  這些年,他入不敷出,早已沒了當年的豪奢氣象。
  就這五千兩銀子,還是他從他的未來姑爺,孫紹祖那裏借來的呢!
  不過看著手裏的扇子,把玩著那精美絕倫的扇骨,欣賞著扇面上的古人字畫,賈赦雖然心疼不已,卻還是滿意的笑出了聲。
  只要這些古扇到手,那壹切都是值得的。
  但賈赦不知道的是,凡事皆有代價。
  他為了這幾把扇子,付出的代價,則是他的這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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