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在紅樓當暴君

榻上參禪

歷史軍事

「元春姐姐,太子哥哥會殺我嗎?」
幽深巍峨的宮殿內,忽明忽暗的燭光裏,壹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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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要當官,死老母

朕在紅樓當暴君 by 榻上參禪

2025-5-7 16:08

  客氏歇斯底裏說個不停,李進忠自然也不甘示弱。
  「毒婦,給太子下毒的人是妳,是妳給太子吃的毒餅,不是我!」
  「賤婦,妳求爺給妳舔盤子,那時候妳的下賤樣子哪去了?爺花二兩銀子找的窯姐,都比妳幹凈,都比妳會伺候人!」
  見兩人在炕上的私隱,也被李進忠拿出來罵街,客氏也豁出去了。
  反正今天無論如何都是個死,把平時不想罵,不敢罵的話罵出來,過過嘴癮也行,死了也不能吃虧。
  「妳個沒卵子的閹貨,壹點藥性都沒有,就知道趴在老娘身上,弄老娘壹身鼻涕唾沫,惡心死了。
  老娘我至少有讓自己舒服的物件,妳有嗎?妳有嗎?哈哈哈,妳個死太監,下輩子也是個當太監,被人割了卵子,給老娘舔盤子的命。」
  聽著二人互相咒罵,言辭骯臟不堪,胡玄機壹臉厭惡,隨即起身。
  雖然鄧海山聽不見,但胡玄機還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了聲:「辛苦了。」
  然後他對遊彪說道:「妳在此處盯著,外間有預備好的參湯,妳隨時取用,給他倆吊著性命。告訴鄧師傅,壹定要剮夠三千六百刀,五天後太子葬禮,老夫要用他倆的人頭祭奠太子。」
  說罷,胡玄機順著拐角樓梯走出地牢,剛壹出來,便瞧見管家遊七站在那裏。
  「何事?」胡玄機許是累了,說話都有點有氣無力。
  「老爺,孟元康來了,看樣子有急事。」
  胡府,書房。
  孟元康壹進來,便『撲通』壹聲,跪倒在地。
  「相爺,救我!」
  胡玄機壹楞,緊忙拉他起身,還親自給他倒了壹杯熱茶。
  可等他聽完孟元康所說,便氣得面色鐵青,頜下胡須亂顫。
  胡玄機心說,自己也是昏了頭,因為李倧之事,竟然忘了過問太子喪事?
  可儲君喪儀,禮部自有成規,照著規矩做就行。
  誰能想到,這個殺千刀的孟元康,竟然將太子的喪儀規制,擅自降為公侯等級。
  這不是沒事找事,自掘墳墓嗎?
  胡玄機指著孟元康,斥道,「說,妳為何要這麽做?」
  胡玄機越想越氣,抓起桌上那杯自己剛倒的熱茶,連茶水帶杯子,壹股腦砸在孟元康的額頭上。
  孟元康的額頭,『嘩』的壹下,流下壹縷血液。
  大幹的讀書人,是很講究體面的,尤其是做到壹部尚書級別的頂級文官,那就更在乎體面了。
  對這些人來說,哪怕是生死大敵,那也是當面笑瞇瞇,背後MMP。
  稱呼別人時,直呼其名,都會視作壹種侮辱。
  像胡玄機這樣,壹言不合茶杯砸人,還給人家破了相。
  按照儒家大復仇理論,孟元康本人,或者孟元康的子侄學生,弄死胡玄機都是合情合理的。
  雖說有違《大幹律》,但有司衙門也會酌情從輕處罰。
  可孟元康被破了相,不僅沒生氣,反而哭了,哭得老淚縱橫。
  他是被嚇哭的。
  他萬萬沒想到,胡玄機為了太子喪儀之事,竟然如此大動肝火。
  「相爺,我這都是為了您啊!」孟元康哭著說道。
  原來孟元康之所以將太子喪儀降格數等,其本意不過是為了取悅胡玄機,取悅那個已經涼了的李倧而已。
  孟元康以為,太子死得如此蹊蹺,定然是胡玄機對太子不滿,用了什麽手段將太子給害死了。
  而後來李倧突然出現在臺前,並成為先帝的嗣子,也佐證了他的這壹觀點。
  道理很簡單,如果妳胡玄機對太子沒意見,為什麽要扶持忠順王世子李倧當皇帝?
  而李倧壹旦登上皇位,為了彰顯自己的繼承合法性,必然會大肆消除前太子李琮的存在感,甚至會大潑臟水,給他壹個戾太子,或隱太子的惡謚。
  那麽他孟元康擅自降格太子喪儀,便不僅取悅了胡玄機,也向新皇李倧獻了媚。
  壹舉兩得之事,何樂而不為呢?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李倧竟然死了,而且還是那種極端無語的死法。
  李倧死了就死了吧,孟元康安慰自己說,胡玄機還在呢,只要能取悅了他,這筆買賣也穩賺不賠。
  而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胡玄機竟然會因此大怒,甚至當場動手。
  孟元康已經認定太子,是被胡玄機給害死的,而胡玄機此時的大怒,不過是礙於太子老師的身份,不得不裝出來做做樣子罷了。
  只是,妳胡玄機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為什麽砸老夫的頭?
  孟元康被胡玄機破了相,心裏已然恨極了胡玄機,只是不敢表露出來而已。
  畢竟他這條老命,還要靠人家胡玄機搭救呢!
  在大幹官場,胡玄機的官聲極好,他最大的優點,便是護短。
  這種作派,好聽點叫愛護下屬,難聽點就是官官相護。
  雖然胡玄機恨不能殺了孟元康,可說到底,孟元康是他的人,他若是不施以援手,跟著他的那些人,會寒了他們的心。
  想了想,胡玄機說道:「妳上折子請辭吧,等風頭過去,若有機會,老夫會想辦法讓妳回來。」
  說到這,胡玄機又補了壹句,道:「放心,妳的那些個學生,老夫會量才施用,多加照拂的。
  老夫知道妳和徐少湖不對付,老夫也有些看不透他,不會讓禮部落在他手裏的。」
  見孟元康不言語,胡玄機眉頭緊皺,問道:「妳不願意?」
  孟元康道:「相爺,我能不能丁憂?」
  對孟元康來說,請辭和丁憂,結果是完全不同的。
  他心裏明白,壹旦請辭,十有八九就回不來了。
  而胡玄機那句,若有機會,老夫會想辦法讓妳回來,不過是虛言客套罷了。
  退壹萬步講,即便胡玄機這句話是真心的。
  那萬壹沒機會呢,他還不是照樣回不來,只能呆在老家等死。
  而丁憂,那就完全不壹樣了。
  丁憂最壞的結果,不過是在家守喪二十七個月,只要喪期壹滿,用不著任何人同意,他孟元康便能自動回歸朝廷。
  雖說到時候,禮部尚書這個位子,肯定被人給占了,但他自降半級混個左都禦史當當,應該問題不大。
  胡玄機也有些懵了,滿是疑惑的問道:「妳家誰過世了?」
  孟元康眨眨眼,道:「家中乳母過世,乳母也是母,理應為其守喪。」
  胡玄機更疑惑了,問道:「老夫記得,半個月前,妳家乳母才剛過完八十四歲的壽辰啊!
  當時妳還請朝廷賜了她貞節牌坊,以彰其婦德,這才過了幾天啊,怎麽就突然離世了呢?」
  孟元康見瞞不過去,只能硬著頭皮說道:「俗話說,七十三,八十四,閻王不叫自己去,家中乳母八十四了,也該,該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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